【十忍十色台灣の段】 初衷與期許
(第一人稱/善法寺伊作視角)
無數次在戰場上穿梭,無數次聽聞臨死前的哀鳴與遺言;然而,盤旋於戰場久久無法消散的思念和遺憾,能夠傳達的……又有多少?
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
我是忍術學園六年葉組的學生|善法寺伊作,連續六年被選為據說是倒楣學生才會被選上的保健委員,現在更擔任保健委員會頂點之職的保健委員長,連學弟們都說我的運氣真的很差。
不過,同班同學兼室友,也就是現任的用具委員長|食滿留三郎對我說:「如果你真的很倒楣,應該不會活到現在。」
他說的沒錯,現在的六年生,是經歷過各種事故後僅存活下來的,所以說其實我很幸運吧!
「但是,不要把不運傳染給別人會更好!」
他這麼說又讓我心情低落了。
我的實力,打從一年生開始就不是頂尖的,雖說不運占了大部分,但撇開不說,也只不過比普通人要再好一點的程度。
說不羨慕成績好的同學是騙人的,曾經為了考好成績而徹夜苦讀,但結果卻在考試當天重感冒,考了有史以來最差的分數…
「不用勉強,你只是還沒發現你的長處。」隔壁伊組的資優生,燃燒的戰國作法,現任作法委員長|立花仙藏對我這樣說。
就算只是安慰話也真令人開心…不過,長處是指不運嗎?仙藏說的應該不是指不運吧?!
「你看,跟我同班的會計委員長|潮江文次郎,一把年紀了還在忍術學園就讀,跟他相比你好多了!」仙藏攤開手,聳聳肩說。
--文次郎和我們一樣只有十五歲喔!
聽到這句話還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…啊!仙藏,文次郎在你背後,怒氣沖沖跑過來了。
算算在忍術學園的日子,已邁入了第六年,畢業在即,有什麼事是我能做到的呢?
「不用在意小事,いけいけどんどん的前進就對了!」(※小平太的口頭禪)
對不起,問錯人了…
六年綠組的體育委員長|七松小平太,擁有一身彷彿消耗不完的驚人體力,聽說有不少城主派出使者爭相邀請,大概沒有畢業的煩惱吧。
「伊作,你想成為怎麼樣的忍者?」
小平太突然問我,卻讓我一時語塞,好像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…但當時,有想到答案嗎?
和小平太同班的現任圖書委員長,人稱活字典的中在家長次,小聲的呢喃從我身旁走過:
「…把過去的初衷,和未來的期許加起來,就是答案了…」
我的…初衷,和期許--?
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
兩年前。
為了讓學生習慣戰場,忍術學園會安排許多戰場實戰相關的實習課程,有些學生為了更增進自己的能力,會在課堂以外的時間到戰場上自我實習,我也是其中一位。
想不起那是第幾次踏入戰場,熟悉又陌生的火藥煙硝味,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的血腥灌入鼻腔,加緊手上的動作只為把握那即將消逝的生命。
「家裡…還有人在等我…」重傷的士兵氣息微弱的呼喊著。
「撐下去,我一定會救你的!」
包紮止血的雙手從沒停過,也許是聽見有人回應,士兵露出安心的神情後,閉上雙眼再也沒有睜開過。
忙碌雙手終於停下來,水氣模糊了視線,細微的淚珠自臉頰滑落,滴落在已失去生命的冰冷肌膚上。
「…救、救救我、我的…」又是一道微弱但清晰可聞的求救聲傳入耳中
沒時間為已逝去的人感傷,趕緊起身抹乾眼淚,尋聲找尋那求救之人。
殺戮的戰場,沒有對錯,只有殺與被殺--
無論戰爭的理由為何,也不會過問究竟由誰引起,最後犧牲的,終究是那些無法替自己出聲的無辜百姓們…
「啊!啊哈…」空氣中濃重的血腥,壓抑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,我不禁摀起口鼻。
血味愈來愈濃厚,總算在撥開草叢後,找到剛才求救的人:「找、找到了!您沒事吧!」
「救…救救我的孩子…」
是個婦人,正當想為這位偉大的母親鬆口氣時,赫然發現,這位婦人||竟然被一只長矛刺穿,從背部穿刺到胸口,連同懷中的孩子也無一倖免。
「請你…救救我…的孩子…」也許這只是出於對孩子的母愛所發出來的…無意識的求救。
喉嚨哽咽發不出聲音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的場景。其實這位婦人已經沒救了,只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,硬是撐了下來;然而,婦人卻不知道,她懷裡的孩子,早已沒了氣息。
隱忍住胃部不斷翻騰的酸味,我緩慢地靠近婦人,用左手覆覆蓋住她的雙眼:「別擔心,您的孩子沒事了。」
那婦人張了張口,好像還想說什麼,一把短刀就這樣沒入婦人的心臟,給她永遠的安眠和解脫。
「對不起,請您原諒我,這麼做對你和孩子都好…」默默取回右手上滿是鮮血的短刀,站起身來,眼前的景像早被淚水給糊的看不清了。
「對不起,我無能為力,只能這麼做……」
這不是第一次殺人,在忍者的世界,有時為了任務殺死一兩個人也是無法避免的;但是,這是第一次,感受到親手抹去的生命如此真實,刀子沒入心臟的觸感,那股跳動彷彿還留在手上。
站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,仰望著天空,皎潔的月光,似乎諷刺著滿地的荒亂與乾黑的血跡。
「這就是我以後要面對的世界嗎?」我不斷的問著自己。
看著沾染血跡的手,想起剛才取走婦人性命的瞬間,身體…不自覺顫抖起來。
「我不要…」身體劇烈的抖動,無法壓抑快爆發的情緒:「我不要當一個只會奪取他人性命的忍者,我不要!」
頭痛欲裂,滿腹的胃酸逼得我不斷乾嘔,無力倒臥在一旁的樹幹上,寒意湧上,即使雙手環抱緊身體,體溫依舊流失。
這條路真的正確嗎?我不禁對忍者之路懷疑…
「如果我不當忍者…」是不是就不會看到這些悲慘的景象?
「不、不對!就算我不當忍者,這些悲劇還是會不斷上演!」
--不過是想逃避現實。
夜風狂嘯吹過樹林,瑟瑟聲響彷彿正嘲笑我的無能。這是時代造成的悲劇,並不會因我一人的改變而受到影響。
「有什麼事…是我能做到的?」
突然,腳邊碰觸到一個堅硬的物體,轉頭一看,是我每次上戰場必帶的夥伴,一個木製的小型醫藥箱。
會帶著醫藥箱上戰場,最一開始的原因,只是因為自己不運的體質,方便自救而已。沒想到「無法對有困難的人作勢不管」的性格,卻漸漸讓我養成一種習慣。
--到戰場上救人。
戰場是殘酷的,一次次救人,就一次次體會這個道理。
「啊…如果我更精通醫術,是不是就可以救更多人?」
捧起醫藥箱,腦中的思緒漸漸清晰,剛才頭痛欲嘔的感覺消失了,只剩腦海中逐漸鮮明的想法:
「如果我成為醫忍,就能夠在戰場上救更多人了!」我笑著,但淚水卻再次奪眶而出。
「再也不要,因為無能為力…而殺人了…」
這是我--善法寺伊作,第一次用生命許下的承諾;為那無數戰場上的亡魂,立下不可違背的誓言。
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
風,吹過戰亂後的荒野,掀起的不只有戰後殘餘的煙硝,還有那肉眼看不見的思念和遺憾。
「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寫推薦信?」
熟悉的聲音入耳,我低著頭背對那個人,但經文尚未念完,只能先無視他。
「雖然不能讓你進入黃昏時城,但引薦你去其他的城還是可以的。」
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寫的推薦信,會有城想收嗎?不對,以雜渡昆奈門先生的人望,或許真的有。
「沒有後盾,是難以生存在這個世界。」
雜渡先生語重心長的說了這句話後就沒有再開口。這滿是戰亂的時代,像利吉大哥那樣自由自在的忍者可以說非常少見,不過那也是利吉大哥有那樣的實力,而我呢?
念完經文,我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,望向那戰後餘存的荒亂村落。
「雜渡先生,我並不弱。」
我轉過頭面對他,那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眼睛,正不帶情感的打量我,等我說下去。
「在忍術學園的訓練並不假,相對應的實力我也有,這不是有勇無謀,選擇當戰場醫是我認真考慮後的答案。」
我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:
「雜渡先生,您眼中,有看到真正的我嗎?」
其實雜渡先生擔心的並不是我在戰場上自找麻煩,而是擔心會不會因為我在戰場影響戰局,讓他必須親手殺了我。
「會死喔,你不怕?」
不帶情感的眼睛瞇起來,透漏著危險的訊息。
「倘若天要亡我,我也只好亡了。」
一瞬,苦無的尖銳地抵住我的眉間,血珠順著鼻樑蜿蜒流下滴落,滲入被戰火燒焦的泥地消失。
凝結的氣氛,雙眼直視那正想取我性命的人,但意外的這場爭執並沒有持續很久。
「你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令我感到意外。」收回苦無,雜渡先生拋了包傷藥給我。
「即使眼前阻擋我的高牆是雜渡先生,我也會毫無猶豫的推倒它!」我接過傷藥回應。
信念帶領著我向前,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擊垮。
「既然如此,也許下次見面,我們就是敵人了。」說完這句話,雜渡先生便頭也不回的走了
若真如此,那將是一場避免不了的血戰吧…我嘆了口氣,繼續清理著戰後殘存的村落。
--未來是充滿荊棘的道路,但願,這戰場殘餘的哀愁,隨著時間淡化消散……
把過去的初衷,和未來的期許加起來,你心裡的未來,會是怎樣的景色?
全文完
無數次在戰場上穿梭,無數次聽聞臨死前的哀鳴與遺言;然而,盤旋於戰場久久無法消散的思念和遺憾,能夠傳達的……又有多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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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忍術學園六年葉組的學生|善法寺伊作,連續六年被選為據說是倒楣學生才會被選上的保健委員,現在更擔任保健委員會頂點之職的保健委員長,連學弟們都說我的運氣真的很差。
不過,同班同學兼室友,也就是現任的用具委員長|食滿留三郎對我說:「如果你真的很倒楣,應該不會活到現在。」
他說的沒錯,現在的六年生,是經歷過各種事故後僅存活下來的,所以說其實我很幸運吧!
「但是,不要把不運傳染給別人會更好!」
他這麼說又讓我心情低落了。
我的實力,打從一年生開始就不是頂尖的,雖說不運占了大部分,但撇開不說,也只不過比普通人要再好一點的程度。
說不羨慕成績好的同學是騙人的,曾經為了考好成績而徹夜苦讀,但結果卻在考試當天重感冒,考了有史以來最差的分數…
「不用勉強,你只是還沒發現你的長處。」隔壁伊組的資優生,燃燒的戰國作法,現任作法委員長|立花仙藏對我這樣說。
就算只是安慰話也真令人開心…不過,長處是指不運嗎?仙藏說的應該不是指不運吧?!
「你看,跟我同班的會計委員長|潮江文次郎,一把年紀了還在忍術學園就讀,跟他相比你好多了!」仙藏攤開手,聳聳肩說。
--文次郎和我們一樣只有十五歲喔!
聽到這句話還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…啊!仙藏,文次郎在你背後,怒氣沖沖跑過來了。
算算在忍術學園的日子,已邁入了第六年,畢業在即,有什麼事是我能做到的呢?
「不用在意小事,いけいけどんどん的前進就對了!」(※小平太的口頭禪)
對不起,問錯人了…
六年綠組的體育委員長|七松小平太,擁有一身彷彿消耗不完的驚人體力,聽說有不少城主派出使者爭相邀請,大概沒有畢業的煩惱吧。
「伊作,你想成為怎麼樣的忍者?」
小平太突然問我,卻讓我一時語塞,好像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…但當時,有想到答案嗎?
和小平太同班的現任圖書委員長,人稱活字典的中在家長次,小聲的呢喃從我身旁走過:
「…把過去的初衷,和未來的期許加起來,就是答案了…」
我的…初衷,和期許--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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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前。
為了讓學生習慣戰場,忍術學園會安排許多戰場實戰相關的實習課程,有些學生為了更增進自己的能力,會在課堂以外的時間到戰場上自我實習,我也是其中一位。
想不起那是第幾次踏入戰場,熟悉又陌生的火藥煙硝味,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的血腥灌入鼻腔,加緊手上的動作只為把握那即將消逝的生命。
「家裡…還有人在等我…」重傷的士兵氣息微弱的呼喊著。
「撐下去,我一定會救你的!」
包紮止血的雙手從沒停過,也許是聽見有人回應,士兵露出安心的神情後,閉上雙眼再也沒有睜開過。
忙碌雙手終於停下來,水氣模糊了視線,細微的淚珠自臉頰滑落,滴落在已失去生命的冰冷肌膚上。
「…救、救救我、我的…」又是一道微弱但清晰可聞的求救聲傳入耳中
沒時間為已逝去的人感傷,趕緊起身抹乾眼淚,尋聲找尋那求救之人。
殺戮的戰場,沒有對錯,只有殺與被殺--
無論戰爭的理由為何,也不會過問究竟由誰引起,最後犧牲的,終究是那些無法替自己出聲的無辜百姓們…
「啊!啊哈…」空氣中濃重的血腥,壓抑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,我不禁摀起口鼻。
血味愈來愈濃厚,總算在撥開草叢後,找到剛才求救的人:「找、找到了!您沒事吧!」
「救…救救我的孩子…」
是個婦人,正當想為這位偉大的母親鬆口氣時,赫然發現,這位婦人||竟然被一只長矛刺穿,從背部穿刺到胸口,連同懷中的孩子也無一倖免。
「請你…救救我…的孩子…」也許這只是出於對孩子的母愛所發出來的…無意識的求救。
喉嚨哽咽發不出聲音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的場景。其實這位婦人已經沒救了,只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,硬是撐了下來;然而,婦人卻不知道,她懷裡的孩子,早已沒了氣息。
隱忍住胃部不斷翻騰的酸味,我緩慢地靠近婦人,用左手覆覆蓋住她的雙眼:「別擔心,您的孩子沒事了。」
那婦人張了張口,好像還想說什麼,一把短刀就這樣沒入婦人的心臟,給她永遠的安眠和解脫。
「對不起,請您原諒我,這麼做對你和孩子都好…」默默取回右手上滿是鮮血的短刀,站起身來,眼前的景像早被淚水給糊的看不清了。
「對不起,我無能為力,只能這麼做……」
這不是第一次殺人,在忍者的世界,有時為了任務殺死一兩個人也是無法避免的;但是,這是第一次,感受到親手抹去的生命如此真實,刀子沒入心臟的觸感,那股跳動彷彿還留在手上。
站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,仰望著天空,皎潔的月光,似乎諷刺著滿地的荒亂與乾黑的血跡。
「這就是我以後要面對的世界嗎?」我不斷的問著自己。
看著沾染血跡的手,想起剛才取走婦人性命的瞬間,身體…不自覺顫抖起來。
「我不要…」身體劇烈的抖動,無法壓抑快爆發的情緒:「我不要當一個只會奪取他人性命的忍者,我不要!」
頭痛欲裂,滿腹的胃酸逼得我不斷乾嘔,無力倒臥在一旁的樹幹上,寒意湧上,即使雙手環抱緊身體,體溫依舊流失。
這條路真的正確嗎?我不禁對忍者之路懷疑…
「如果我不當忍者…」是不是就不會看到這些悲慘的景象?
「不、不對!就算我不當忍者,這些悲劇還是會不斷上演!」
--不過是想逃避現實。
夜風狂嘯吹過樹林,瑟瑟聲響彷彿正嘲笑我的無能。這是時代造成的悲劇,並不會因我一人的改變而受到影響。
「有什麼事…是我能做到的?」
突然,腳邊碰觸到一個堅硬的物體,轉頭一看,是我每次上戰場必帶的夥伴,一個木製的小型醫藥箱。
會帶著醫藥箱上戰場,最一開始的原因,只是因為自己不運的體質,方便自救而已。沒想到「無法對有困難的人作勢不管」的性格,卻漸漸讓我養成一種習慣。
--到戰場上救人。
戰場是殘酷的,一次次救人,就一次次體會這個道理。
「啊…如果我更精通醫術,是不是就可以救更多人?」
捧起醫藥箱,腦中的思緒漸漸清晰,剛才頭痛欲嘔的感覺消失了,只剩腦海中逐漸鮮明的想法:
「如果我成為醫忍,就能夠在戰場上救更多人了!」我笑著,但淚水卻再次奪眶而出。
「再也不要,因為無能為力…而殺人了…」
這是我--善法寺伊作,第一次用生命許下的承諾;為那無數戰場上的亡魂,立下不可違背的誓言。
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 ❖
風,吹過戰亂後的荒野,掀起的不只有戰後殘餘的煙硝,還有那肉眼看不見的思念和遺憾。
「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寫推薦信?」
熟悉的聲音入耳,我低著頭背對那個人,但經文尚未念完,只能先無視他。
「雖然不能讓你進入黃昏時城,但引薦你去其他的城還是可以的。」
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寫的推薦信,會有城想收嗎?不對,以雜渡昆奈門先生的人望,或許真的有。
「沒有後盾,是難以生存在這個世界。」
雜渡先生語重心長的說了這句話後就沒有再開口。這滿是戰亂的時代,像利吉大哥那樣自由自在的忍者可以說非常少見,不過那也是利吉大哥有那樣的實力,而我呢?
念完經文,我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,望向那戰後餘存的荒亂村落。
「雜渡先生,我並不弱。」
我轉過頭面對他,那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眼睛,正不帶情感的打量我,等我說下去。
「在忍術學園的訓練並不假,相對應的實力我也有,這不是有勇無謀,選擇當戰場醫是我認真考慮後的答案。」
我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:
「雜渡先生,您眼中,有看到真正的我嗎?」
其實雜渡先生擔心的並不是我在戰場上自找麻煩,而是擔心會不會因為我在戰場影響戰局,讓他必須親手殺了我。
「會死喔,你不怕?」
不帶情感的眼睛瞇起來,透漏著危險的訊息。
「倘若天要亡我,我也只好亡了。」
一瞬,苦無的尖銳地抵住我的眉間,血珠順著鼻樑蜿蜒流下滴落,滲入被戰火燒焦的泥地消失。
凝結的氣氛,雙眼直視那正想取我性命的人,但意外的這場爭執並沒有持續很久。
「你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令我感到意外。」收回苦無,雜渡先生拋了包傷藥給我。
「即使眼前阻擋我的高牆是雜渡先生,我也會毫無猶豫的推倒它!」我接過傷藥回應。
信念帶領著我向前,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擊垮。
「既然如此,也許下次見面,我們就是敵人了。」說完這句話,雜渡先生便頭也不回的走了
若真如此,那將是一場避免不了的血戰吧…我嘆了口氣,繼續清理著戰後殘存的村落。
--未來是充滿荊棘的道路,但願,這戰場殘餘的哀愁,隨著時間淡化消散……
把過去的初衷,和未來的期許加起來,你心裡的未來,會是怎樣的景色?
全文完